接敌准备第四章2
第四章2
其实那个爆炸的威力也就是个82迫的标准弹水准,说大也不大。不过也可以把舰娘们吓得花容失色,或者把旁边的人都吸引过来了。毕竟这么长的一片无人区,也没人会闲着没事过来放鞭炮。
在爆炸之前我已经把这个构件丢到了一边并趴了下来,这进一步的减少了我受到的伤害。在我再次站起来的的时候,我简单检查了一下自己所受的损伤。还好,除了衣服上有些焦黑以及严重的耳鸣之外,并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势。我一边揉着耳朵,一边想着把能量盾探测仪拿出来检测一下我现有的能量盾。结果我摸遍全身,才想起来我应该是放在背包里了。
其实还是被炸晕了...我一边想着,一边想着去看吹雪在哪里。回头一看,发现路上趴着一片绿皮,错了是穿着绿皮的舰娘。后面的多摩缩成一团荒潮趴在地上,这两个还好。有意思的是队伍靠前面的几个:雷明显是往我这里跑了两步,因为她趴着的位置明显靠前。吹雪和响两个人把她拉住了,吹雪按住了她的右肩,响拉住了她的左腿。球磨就更有意思了,她正抱着头跪在地上,身体一阵一阵的抽动着。我看了看吹雪背上的背包,似乎明白了什么。
看来我要先处理球磨的伤势了。
我有些摇晃的走回到队列之中,打开了吹雪身上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了医疗包,然后顺手把吹雪扯了起来。
吹雪刚起来的时候还挣了挣,被我拖起来还愣了一下,我松手的时候有先向前踉跄了两步。我也没多管她,径直走到球磨身边。
我本以为把球磨的脑袋从她的胳膊里扯出来会是一个费力的事情,可没想到在我刚一拉到球磨就把她给拉起来了。虽然她看起来是紧紧的抱着脑袋,可也许是因为疼痛太过剧烈,实际上她的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我刚把球磨平放到地上准备把水壶垫在她脑袋下面的时候,就被她鲜血淋漓的额头吓到了。我心想着撞包上也不至于啊,赶紧回头看了一吹雪的背包,发现她背包口露出了舰装的一个角。
希望包里有止血粉之类的东西,我一边拿着纱布摁住球磨的额角,一边翻找医疗包。但这只是我顺手塞进背包的一个普通医疗包,除了大号创可贴并没有特别的东西。
刚刚恢复了神智的舰娘们刚刚凑上来,就又被吓了个七七八八。我其实是不太理解的,天天出海作战,会受的伤也一点不比这个轻啊。吹雪凑了上来,用沾了水的手巾轻轻擦拭着球磨脸上的血迹。
“舰娘们的能量盾当然是和舰娘们一体的,但是在没有身着舰装的情况下,能量盾会大大减弱。同样是这个原因,舰娘在身体上受的伤也会反馈到能量盾上。球磨姐这个状态,如果穿上舰装,直接就是大破的状态了。而且舰娘在未穿着舰装时受的伤,是不能通过入渠修理,只能像一般人类一样慢养。”
吹雪一边说,一边把球磨的头发拂到一边,而球磨紧闭的眼皮抽动了一下。吹雪感到好像把她弄疼了,手法就更加轻柔了。
舰娘们凑在跟前,又想来帮吹雪,又不敢真的做什么。尤其是多磨和雷,两个人就差抓耳挠腮了。我想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但又能去哪呢,这样的伤势如果要处理的话至少要回镇守府这样有水电的地方,说不定得立马转到县医院。至于演习的事情现在我是不怎么考虑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把球磨运回去。
要不就搭手梯,要不我去找几个树枝拼个担架,总不能让球磨走回去了。我拍了拍吹雪说:“球磨现在的伤势可能得运回镇守府了,我去找几根树枝拼成担架,你帮我摁住球磨的伤口可以吗?”
吹雪点点头说:“快去快回吧。”
我环顾了四周,发现了在2点方向差不多两百米处有一片树林,虽然只是些低矮的树木,不过我好歹带了工兵铲,大不了直接切两根。我从包里抽出工兵铲,然后推了推雷和多摩,示意她们两个跟我来。虽然让她们过来也干不了什么事,但多两个人手总是好的。
两百米不到,多摩回了十多次头。等到了树林里面,我刚刚把一根细木头削成棍子的时候,忽然听到前面有沙沙的响声,吓得雷赶紧往我身上靠,嘴里还说:“提督别怕,我来保护你。”多摩则试探性的往前丢了一块石头,这个沙沙的声音也停住了。
我拔出手枪走到多摩前面,对着前面的林子发问:“请问这里有人吗?”
刚刚停止发出声音的位置听到我的询问之后非但没有回复,反而继续发出了沙沙的声音,而且里我们越来越近了。
“我们是旁边镇守府的人,是在出来演习的路上遇到了一些情况,需要做一个担架,如果您方便的话可以和我们一起来做。”
说完这话,沙沙的声音瞬间没有了。这绝对是人,但究竟是什么人才会在这里?我又在脑海里把可能性过了一遍。绿皮和虫子是不可能的,刘鹏明应该不会在这样的大是大非上做文章。然后再想想,好像什么都有可能。如果是流窜的匪徒或者是深海的漏网之鱼,十公里可以藏起一堆人了。以现在的状态,十公里也是师旅一级才有的火力延伸,虽然这个距离被定下来也是因为深海的火力也就能覆盖这个距离,但想想县里面那个只有82迫的武警团,这简直是碾压级的火力优势。这也难怪人家不来沿海,深海不上来就谢天谢地了。
说起来我还有个82迫呢,我颇为无奈的想着。原来能躲,是因为以为深海不会登陆,现在呢,这旁边的县里村里的几十万人都躲到112军旁边?
我摇摇头,把精力集中到当前的事情上。我反着手把木棍递给了多摩,把工兵铲递给了雷,然后手像两边挥了挥,示意她们到两边躲一下。虽然没有对过暗号,但她们好像也明白我的意思。等她们两个躲到几个树后面了,我就抽出刺刀。用左手握住刺刀,然后把握手枪的右臂架在左臂上,开始向前慢慢搜索。
“您还在吗?”我边走边喊着话,试图吓走对方或者把她们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这个树林的树木并不茂密,而且很多都是长不大的那种细木头,而且由于季节的缘故都是光秃秃的,阳光可以轻易的照进来。这样的地方实际上并不容易藏人,尤其是对方已经进到树林里了。我的仔细的搜索所有进入我眼中的物品,从落叶丛到树梢都没有放过。就在我刚观察完前方树木的树梢处,一个在我左前方的落叶堆突然发出了异响。我当时立刻后退了半步,然后试图把枪口转向那个落叶堆。不过什么都没有发生,当时我就发觉可能上当了,赶紧往一旁闪了一下。可已经晚了,我的右侧面突然冲出来一个黑色的身影,乍看起来和雷差不多大,但不是一身绿。我还没来得及调转枪口,它就冲到了我的面前,然后被从后面冲出来的多摩一棍子抡倒在地,扭打在一起。这时我又发觉左前的树叶堆里的东西又动了,也是一个差不多大的身体向我扑过来。还好刚才没有回过头来,我直接一手肘砸到这个身影的头上,然后直接压倒它身上。在我砸的时候我发现这个家伙的身体非常轻,可能比吹雪还要轻,所以我一手肘几乎把她砸飞了。在我压在她身上时,终于看清这是一个什么了。这确实是一个小姑娘,只不过脸上的龟裂和污渍实在太过夺目,要不是脑后的长发以及这个体型,真的让人认不出来。她的下身穿着长裙靴子,上身裹着个羽绒背心,上面都被泥土脏的不成样子了。现在再看她的脸上就更没法看了,因为刚才我那一下是结结实实的砸在她鼻子上了,现在她的鼻血正喷薄而出,浸透了她的下巴和胸前的羽绒服。
我听着身后多摩的打斗还在继续,就没管那么多,抓住脖子就把这个小姑娘提了起来,又把刺刀架在她脖子上,转过头来对和多摩扭打在一起的身影施压。
“我不想伤害她,不过也请你放开我的同伴。”也许这个小姑娘糊了半张脸的鼻血和发光的三棱刺刀会让我说的话非常没有说服力,但还是镇住了和多摩扭打的身影。她停下了手,而多摩顺势欺身而上把她压在身下。在一旁站着的雷终于打算拿着工兵铲做些什么的时候,我赶紧挥挥手让她停下来了。
我终于可以仔细打量这个身影了。虽然浑身也是脏兮兮的土色,沾满了树枝树叶,但是她的眉宇间还是非常清秀的,除了被饿的凸出来的圆圆的眼睛正在发光。我想起来什么,把刺刀收回鞘内,从我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了一块压缩饼干,撕开了给她递过去。她一下就从多摩身下窜出来一把抢了我的压缩饼干,结果把压缩饼干打的稀碎。我赶紧掏出另一个给她递过去免得她捡地上的,这次让她自己撕算了。等到她开始对付压缩饼干包装袋的时候,我终于可以抽出两张纸来堵一下怀里少女的鼻血了。
“请问这些东西是去演习所需要的吗?”多摩看着我掉在地上的压缩饼干问我。
“当然,这年头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破事。”
有雷的帮助,止住两处鼻血还是轻松愉快地。可麻烦的是身上带的水瓶被那个小姑娘喝了一半,剩下的说什么也不还回来(压缩饼干她也只吃了一半),所以只能用纸巾在快要变干的血渍上面擦来擦去。就在我想着怎么把她们运回去的时候,响进到丛林里面了。
“司令官,122439号镇守府的舰队赶过来了,吹雪姐正在应付,请您马上过去。”
我居然把这帮家伙给忘了,我们两个镇守府的路上距离是有15公里,个刚才我们已经把路程走了大半了。那个爆炸物威力再小也没什么,剩下这三四公里不到的距离还是近乎于平地的地方,声音怎么着也能传到了。
我回头看了看后面刚刚抓到的少女,如果刚才她的眼里发出的凶狠的光的话,吃饱了之后眼睛就变得柔和得多了,甚至显得有些怂。整个人抱着水壶和压缩饼干缩成一团,眼睛也不敢和人直接对视,怯生生的在我们几个人的脸上晃来晃去。她倒是不敢看多摩,多摩现在还是恶狠狠的盯着她,说话句尾都不喵了。
想一下现在这个情况,看这两个孩子的状况,应该在这里呆了得有十天以上了。我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扛下来的,但以这个无人带的长度,她们应该是有什么原因才选择了在这里一直待下去。我们在场的几位到这里的时间都不长,而这个122439号镇守府可就不是了。或许她们就是在躲这个镇守府,但我刚想向她核实的时候,她就拉着另一个小姑娘缩到另一边了。
看到这个样子,我们大概都懂了。我问了问这个小姑娘:“你是不是有些原因不方便见人?”
不方便说的太客气了,但她还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我叹了口气,把工兵锹的护套递给雷。说:“我们如果没有在六个小时内回来找你,你就自行返回镇守府。你看好她们,要注意安全。”我说完特意的瞟了一下那两个小姑娘,毕竟她们还不能完全信任,雷的安全也是一个问题。
我转过来问响:“吹雪应该没有说清我们的具体情况吧?”
响摇摇头:“在我来找您的时候,还没有。但您要是还这么拖下去的话,我就不能保证不会发生什么了。”
我点点头,准备带着多摩往外走。结果走了一半忽然发现我好像只削了一根木头,只好回过头去又把工兵锹从雷手里拿出来,又劈了根木头。
......
拎着两根木头走回去,发现球磨躺着的地方已经围了一圈舰娘了。为首的我也见过,就是之前来串门的那个赤城,她把弓和甲板放在了地上,现在正跪坐在球摩身边给她喂水。看到我过来了之后,她第一个起身敬礼,其他的舰娘也是如此,不过其他舰娘看我的眼神有点怪。那是当然,我现在自己也不想照镜子来看看自己是什么球样。
我向她们回礼,当然是回的解放军军礼,不过人家也没有在意多少。我又向赤城表示感谢:“感谢您能向我们伸出援手,说真的我们现在的情况的确很困难,如果你们没有过来的话,我还真的很难处理。”
可能是我一身的泥土碎叶加上手上的两根树枝使我说的话更有感染力,她身后的的一众舰娘也茫然的点了点头。而赤城则微微地摇了摇头,轻声回答我说:“帮助友军是我们应尽的义务,您不必感谢。如果可以的话,就请让我们带着球摩到我们镇守府治疗吧,在这里站着也不是个办法。”
我瞥了瞥吹雪,她没有什么明确表示反对的举动,只是低着头继续搂着球摩。我想我也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她了,这里我的镇守府的距离是离她们的镇守府的三倍,而且我们的状态实在不具备运输伤员的条件,再强行推辞的话我也找不出什么理由了,我便干脆的接受了她的好意:“情况紧急,我们也不客气什么了,就麻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