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拉包尔舰队第五章:汉唐风月大和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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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为R18,读者将有可能看到且不限于:开后宫、推土机、人物形象崩坏、男人的厚颜无耻,等等。
“普天下的提督,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特鲁克基地,提督丢勒的骑士所属,神通

第五章:汉唐风月大和樱
黎明来临,那就让冰冻的爱意,如春雪消融般炽热流淌。——《上弦之月》
第六驱逐舰支队的小家伙们刚执行完护航任务回到营房,还没上楼,就被门口公示栏上的一则消息吸引住,停下了脚步。
雷:“……经上级批准,本分舰队政委韩秉正,分舰队司令藤村大和正式皆为夫妻,现拟于945年,M2,6月6日举行结婚典礼……哇哦!”
晓:“真好啊真好啊,不知道晓我什么时候也能成长为大和姐那样独当一面的淑女呢?”
信赖:“我觉得姐姐你还是先把半夜不敢一个人出门的问题克服掉再谈淑女的事吧……”
电:“不过,为什么不是早霜前辈呢?她和提督不是关系很好的吗,而且还一直是我们的秘书舰……”(注:有事秘书干,没事xxx那种意义上的)
此时,后面的天龙与龙田也跟了上来。
天龙:“你们几个,动作麻利点,不要在这儿堆着,还想不想休息了……哟,有什么好康的,让我康康(挤到前面)……啥?!提督要结……噫唔唔唔噫……”
龙田(捂着天龙的嘴巴):“姐 姐,我都说了多少次,请不要老是一惊一乍的好吗?”

事情缘起于一个看似寻常的风和日丽的下午,那时早霜外出办公去了,而大和正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小憩。我轻轻地踱过去,在她身边坐下,紧靠在一起。
闲暇时我时常会这样坐下,将手搭在她的肩上(也有时是大腿,抑或欧派)。每当我将手搭上她的肩头,再加上些许或俏皮或柔情的话,某种默契似乎也就由此建立起来。我们都对此习以为常。
“大和姐,你说,我们来南洋也都已经一年半了啊……热带的气候应该已经适应了吧。”
“适应是适应了。不过,拉包尔这里,总觉得还是比不上四季分明的东瀛啊。”
“嗯,这里的丛林碧海跟老家的林海雪原也是天壤之别。”
“啊,提督,说起来,虽然我在上海长大,但却未曾见过其他地方的风景……”
“那么,你去想看看我们的故乡吗?广岛?或者吉林?都可以考虑的。”
“诶,可前线这么忙……”
“大和姐,请问你听说过婚假这种东西吗?”说着,我站起身来,径直单膝跪在我的舰队司令面前。“大和姐,我喜欢你很久了,请和我结婚吧。”
大和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愣在那里。随即,她的脸就瞬间红了起来——和她的头发差不多红。
“诶诶诶提督你别这样快起来呀我也知道我们关系很好但这会不会太仓促了再说虽然我们名义上是平级可实际上你还是我的指挥官都说下属不可以啵上司嘴而且这么突然就提出结婚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我可不是在开玩笑,”我轻轻捧起大和的右手,“没做好心理准备吗?那我就换个说法再说一遍:藤村大和女士,本人韩秉正,发自内心地爱着你,请做我的妻子吧。”
“这……”
“943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在我心中就有一片天地永远地属于你了。哪怕是目光第一次相遇的瞬间,也已经刻进了我的脑海里——即便是梦中,也会时常出现。”
“近两年里,我们从北半球一路转战到南半球,我让你做我的旗舰,我的舰队司令,同时也越发为你所吸引。你的美丽,你的强大,你的温柔善良,你的大方自信……”
“可,可我们的成长环境、经历都不一样。”
“也许以前不一样,但现在我们是战友,是同志,更可以是爱人。实际上,我的恋爱报告都已经打好了。我们有个说法,二五八团。现在我二十七岁,十年军龄,职务也远超团级,完全可以结婚了。另外,我还是要强调,我要的,不仅仅是给你戴上等级增幅戒指。而是希望我们的人生从此紧密相连,做相敬如宾,白头偕老的夫妻。”
说罢,我低下头,吻着她的手背,等待着回答。大概只是三分钟的时间里,大和回想着与提督初见时他略显羞怯但又大胆的举止,想起夺取座舰时那个人的勇悍果决,想起自己不愿让他亲赴战阵便独自带队出港时,他硬是开着一条“共青团员”追了四十海里的执拗,想起他们为舰队发展壮大夺取胜利而一起尽心尽力的一个个日日夜夜……但这短短的180秒,却似乎比当年大和第一次与舰装相连的那五分钟更加难熬。
“那,那我该怎么做,才算接受提督的请求呢?”(害羞)
我按捺住欣喜若狂的心情,抬起头直直看着她的双眼。
“虽说下属不可以啵上司嘴,但你是舰队司令,我是政委,我们是平级。”(滑稽)
于是,在大和将我一把抱起,并以她的樱唇迎上来的时候,我的世界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夜里,大和走进浴室,却在那里同早霜“不期而遇”。
虽然二人泡在一起,但气氛还是微妙而沉默。大和犹豫着,权衡着,考虑着要不要把白天发生的事向这位最为亲爱的闺蜜和盘托出。而当她思忖再三最终开口时……
“早,早霜酱,今天,提……提督他,向我……求婚了。” “我已经知道了哦。”
“而且,我……答应他了。” “哦。”
“早霜酱!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平淡啊!你尽可以埋怨我,随便生我的气,怪我把你司令官的心勾走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再怎么说,你和提督……”
“大和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事情。要不是我在背后煽风点火加油鼓劲,那个笨蛋男人会把他藏在心里好久的话那么痛快地说出来吗?”
是啊,早霜在大和她与提督相遇之前,就已经在尽力向自己描述他的才华横溢了。而现在,不也是在尽可能为他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吗——像下午的公务,原本也没必要让舰队秘书亲自去办的。
“那,早霜你又该怎样啊?”
“我啊,再怎么说,在司令官刚认识的那时候,我就已经和他确立关系了嘛。”
现在,大和对自己的这位闺蜜有了全新的认识。她站起身来,向着早霜深深鞠了一躬。
“大和姐,这你就见外了。”早霜凑了上来,“我们该做好姐妹就还是好姐妹嘛。不过,我倒是要帮司令官看看,他爱着的女人,究竟性♀能如何呢~”
“呀,早霜酱,你要做什么!咿呀——不要♀——哈啊♀——啊♀……”

达成了共识,接着便是讨论婚礼的具体细节。“在拉包尔,能称得上我与大和共同长辈的,也只有凤翔妈妈一个人。至于主持人——”
早霜:“听说我们的德国参谋长对洋式婚礼很有研究呢。要不要请她来呢?”
“她一来怕是会要我们对着《圣经》发誓。”我苦笑,“何况,我们还有个完美的人选。”
“谁啊?”
“小、叶、子。当年大和级战列舰的资料,你们也看过。不是说有我们潜伏的同志发过来的吗?那位可靠的同志,就是我们的青叶啊。”
“那么,伴郎伴娘有合适的人选吗?”
“伴郎就让龙海来吧,也是老熟人了。至于伴娘——”我指向早霜,“身为大和姐最重要的闺蜜连这点自觉你都没有吗?”
……

恋爱报告一得到肯定的批复,让天龙惊诧不已的那则公告便出现在了连队门口。这段时间,便是一些准备工作——说是准备工作,其实也基本是清点一下个人物品,到时候好一次性搬到一起罢了。
只是,在欢愉与温情之余,我的身旁似乎还一直飘着一丝阴云。
婚礼前一星期,黄昏时分我独自一人回到办公室。就在我立在门前掏钥匙的当口,我被从后面一把搂住了腰。
白色的手套,漆黑的衣袖,脖颈后感受到温热的吐息,背上传来柔软的触感。这样的人,只能是那一位。
走廊里除我们外空无一人,唯有从窗口斜照进来的斜阳,映照着空气中飞舞不定的尘埃。我们都没有说话,就这么沉默地站着,在原地僵持着。
“将军大人,”终于,她开口了,“过几天您就要结婚了……真心祝贺您,还有藤村小姐。”声音很轻,却分明颤抖着。
我将还在兜子里翻钥匙的手拿出来,轻轻握住她的手腕。“谢谢你,阿秋。你的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
“哪里有,哪里敢。当初我不堪自己军中的凌辱逃出来,是您不顾风险收留了我,又给了我重新开始的机会。过去我也同很多……男军人打过交道,但只有将军大人您,和您的同志们,也把我当同志看待,当一个人看待……

“所以,当初在南下的火车上,我就在心里发誓,只要能跟着您,做您最得力的助手,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长叹一声。“所以说都说了,我们是同志,是战友,那你还何必那样称呼我呢——特别是在这种时候。像其他人那样,叫我提督,或者政委,都好啊。”
“好的,提督大人。请听我说,虽然我,王秋瑾,曾经向很多男人袒露过胸怀,但真正敞开心扉去信任、喜欢的人,您是第一个。”
“所以我再次向您发誓,从今以后,我永远都只是提督您的船。”
我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肩膀上湿哒哒的,是眼泪吗?虽然看不见彼此的表情,可心意应该是相通的吧。
夕阳已然落下,留下走廊沉浸在阴影之中。不经意间,环绕在腰间的那双手却已经悄然向下滑去,灵活地,毋宁说轻车熟路地解开了我的腰带。
“阿秋你不要这样!要是……”但全身已经如受了电击一般。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你究竟……”我小声嘀咕,但随机住口了。不是怕被打死,而是,她本来就很熟练啊。
……
末了,我打开房门,对阿秋说:“说好了,我的内衣你来洗,你的手套我来洗。如果你还想做什么,就不要受衣物的妨碍了。”
我们步入门扉,转身上锁。若是此时有人破开锁住的房门,他大概无法不注意到桌面上,那上下叠在一起的一白一黑两顶大檐帽吧。

幽幽子是幽灵,大和也是过去军舰的亡灵。
幽幽子是大小姐,大和也是帝国海军的大小姐。
幽幽子以樱花为标志,大和也与樱花相关联。
幽幽子很能吃,大和也很能吃。
幽幽子有妖梦这个忠诚的侍卫,大和也有矢矧作侍卫。
综上所述……

终于,945年M2,7月,曾经只能在梦中无数次想象的场景,终于在我的眼前变成了真切的现实——此时此刻,我确实正身处礼堂之中。在青叶的号召下,身旁的同僚部属们纷纷鼓掌喝彩。而接受着这份祝贺的人,确是我自己。那轻挽着我的臂膀,向我微笑的胜利女神,也正是大和。
环顾四周便可发现,一是源于拉包尔这个地方复杂的文化背景,二是源于我们这对新婚夫妻复杂的文化背景,婚礼现场的景象便颇有些光怪陆离:我虽然身着白色海军常服,胸前却别了一朵新郎倌的大红花。而身旁的大和,穿的则是洋式的婚纱。礼堂前侧的墙上原本就有的,是两侧的五星红旗与八一海军旗,以及中间主席与总司令的肖像。现在,肖像之下又多出了一个大大的红双喜。齐柏林没有做主持人,此时她正在一旁的钢琴上弹奏着《婚礼进行曲》,还不时向我们投来包含着欣喜、羡慕、嫉妒、还有说不清是什么的——含义复杂的目光。我身后紧紧跟随着龙海与早霜,而那些国际友人们,则在插着旭日旗与镰锤旗的桌旁落座……
我轻笑着摇摇头:“这都哪跟哪啊。”

青叶的口才果真不愧其南洋第一记者之名,不需我们做过多说明,她自己的主持词便已经让宾客们时而捧腹不已,时而感慨万千。节目效果简直满分。
这样也好,我便有精力去盘算接下来要做的事——不过这一步会让我声名远扬还是身败名裂,我都是非走不可的……
依照传统,终究还是绕不开新婚夫妻拜天地这一环。
一拜天地。对于我这样的炎黄子孙来说,承载万物、滋养苍生的皇天后土,是无论何时何地也不能忘却的。而我们现在的使命,也正是要让大地母亲的血液,重新归于澄澈。
二拜高堂。我的父母还在国内,大和的父母也无法到场。因而便由大和原先的监护人——凤翔,来接受我们的致意。她面带笑容,又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夫妻对拜。二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如电光火石,要将爱的点点星火变成燎原烈焰。
我将戒指戴在大和的无名指之上,又将她揽入怀中……
唇齿相接的瞬间,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生平未曾见识的奇景:夜空静谧,皓月千里,风云舒卷,水波荡漾。河畔岸上,是如传说中的西行妖般枝繁叶茂的樱树。我们的礼堂也化作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不知是在长安还是奈良。那长风也曾吹度玉门关的城垣,那明月也曾照亮天可汗的铁衣,而今,满树樱花,正迎着那汉风唐月,傲然怒放。树下等待着的,正是今日的新娘……

此时,我略微环顾四周,又同怀中的大和确认过眼神。她已然知晓将要发生的事,带着坚定的目光微微点点头。而其他人,都还对下一步的发展一无所知。我深吸一口气——
“早霜,”
“到!”会场稍稍安静了一些。
“自即日起,我任命你为大和的,同时也是我的,第一警卫舰。不论何时何地,保护她的安全,不离不弃。你是否明白?”
“明白!”
“然后,这是你应得的。”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第二枚戒指,牵起了早霜的小手。同样深情地,吻住了她。
不出所料,全场瞬间鸦雀无声。欢呼声,音乐声,交谈声都在一瞬间里一起被冻结了,只剩下满堂人们面面相觑,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操作?”“这波操作我们看不懂啊。”连早霜自己,也是眨着眼睛,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关键时刻,还是大和救了我。她也一样温柔地拥抱了早霜,并带头鼓起掌来。其他人见状,也纷纷鼓掌致意——既然连新娘都表示赞同,那我们鼓掌也总没错。
而早霜那边,我分明看见两行泪水不住地滴落——她已是泣不成声了,“谢谢,司令官,还有,大和姐。早霜我,感激不尽……”

当我同大和一道去各桌敬酒时,却发现早霜不见踪影。还是从港口巡逻回来的松风告诉我,早霜和五月雨已经去接第一岗了。
我当初曾多次有意无意地提起自己不希望重蹈老团长新婚之夜被偷家的覆辙,也表达过希望让警戒人员也参加宴会的意愿,可着实没想到,早霜会以此为契机留下我与大和二人独处的时间。
所谓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此皆人生之大幸。此时,新婚夫妇在新房的卧榻上四目相对,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而今明月虽在千里之外,伊人已是触手可及。然其事何如?
天下名山,如岱宗,如富士,有其壮美;如昆仑,如长白,有其灵动;如乌拉尔,如安第斯,有其绵延;如珠穆朗玛,如阿尔卑斯,有其高峻。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然千山踏遍,终有一山高过一山;挚爱之人,此生唯此唯一。初春繁樱,盛夏清荷,金秋霜菊,凛冬寒梅,各尽其妍,终不及佳人之笑;巫山秋云,太湖春雨,南疆海风,北国白雪,变化万千,难道尽款款深情。

已而情意愈浓,渐入佳境。真心相对,如滚滚江水;热血奔涌,似涛涛海潮。势如大军交锋,旌旗猎猎,铁骑滚滚,锐士前赴后继,直入战阵;又似江上浮萍,风雨飘摇,波急浪涌,莲荷随波摇曳,翩然多姿。江间白浪,奔流激荡;风前落红,引人垂怜。叩朱檐玉户,访秘境桃园,登奇峰峻岭,探密林深渊。世间极乐,无非如此。
待气息渐缓,吾言:“惜乎你我,本可为江畔垂柳,园中繁樱,坐看春风秋月。然则天下大乱,世事变迁,我等化为雪峰苍松,战地黄花,直面霜雪硝烟。其幸欤?不幸欤?”
对曰:“若非时局所迫,你我各为凡人,则无从相遇相知,更遑论相守相望,何谈不幸?且君领兵征战,逐魑魅,破魍魉,爱惜生灵关怀部属之事自不必提。我等随君奔走,亦是心甘情愿。”
少顷,夜风乍起,云开月明。“今宵,月色甚美。”
“与君相会,死而无憾。”唇齿复合,臂膊再交,情至深处,无需赘言。

午夜时分,早霜执勤完毕,回到了自己无比熟悉的那扇门前。只是她犹豫着,彷徨着,不知道自己还能否如往常一般自然地走进去。
吱呀一声,门开了。我和大和一道从门中走出,牵着早霜的双手领进房间内。一前一后,将她抱在中间。
“早霜酱,欢迎回来,你真的辛苦了。”
“早霜,请记住,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无论是我们的床上还是我们的心里,永远都留有你的位置。”
(从此三个人一起过上了性福的生活——并不)